第二百二十四章 残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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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沁心苑,听到后院传来低低的抽泣声,凝儿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一丝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,扶着心兰快步走到后院,却在门口看到这样一幕…… 只见空阔的后院,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灰木担架,上面躺着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,散乱的长发干枯生锈,惨白如纸的绝美容颜,紧闭的凤眸如同沉睡千年的睡美人般安详恬静,黑色的男式长袍被各种剑伤刀伤割的破碎不堪,全身上下血肉模糊,尤其是胸口的那处血洞,更是狰狞恐怖,看着渗人。 女子脸上盖着块白布,现正在玉建英手里,而玉建英此刻就像傻了般,手里攥着那块染了血迹的白布,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地上的女子,那熟悉的容貌如挖心的利剑,胸口处除了窒息的绞痛,再无其它。 除了玉建英,女子的周围站满了流泪的旁观者,其中有伤心流泪的初一等众杀手,也有红星夏月的各堂精英,这其中,冰心和冰吟姐妹哭的最凶。 一向高高在上的她们,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悲伤无助过,在找人的过程中她们一直坚信冰清不会死,可是当尸体清晰的摆在眼前时,那个梦就这样残忍的被击的粉碎,那个从小疼她们爱她们,把她们的任何事都放在首位的大姐就这样永远离去,只留给她们一具残破的尸体,多么残忍的事实! “啊啊啊啊!不,不,冰清,我的女儿啊……”仿佛停顿了一个世纪那么久,从大脑空白到逐渐映出眼前凄惨的一幕,心兰终究抵制不住心中那撕心裂肺的痛,大哭失声,声音凄凉哀绝,仿佛要把这一月来因担忧而积存的闷气全都哭出来似的,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奔上前趴在女子身上,肝肠寸断的号啕大哭,她的女儿,她最可怜的大女儿,那个从小为了她的婚姻女扮男装的女儿,现在就这样凄凉的躺在冰冷的担架上,她绝望,悲伤,心中说不出的痛,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。 “冰清,我可怜的孩子,爹娘好不容易帮你恢复了身份,盼着你回来恢复女装,做世间最幸福漂亮的姑娘,可是,你就这样去了,你让爹娘情何以堪?”遇到任何事都镇定自若的玉建英,此时面对女儿的惨“死。”却仿佛被生生抽去了灵魂,只剩下了一具残破的躯壳。 “大姐,呜呜……”冰心和冰吟哭的跪倒在地,闭上眼不忍看那惨不忍睹的尸体,胸腔内抑制不住的愤怒即将破体而出,可恶的东瀛人,凶残致极,此仇不报誓不为人! 反观大家的悲痛欲绝,心兰身后站着的凝儿却至始至终都没有流过一滴泪,清冷的目光一直盯着地上的女尸,那雕刻般精致的五官的确酷似冰清,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神态气质也很像,可她就是有种异样的感觉,好像哪里不对劲? 这时,后院的门再次被人大力推开,“砰”的一声,大门应声倒地,潇圣踏着门板大汗淋漓的闯进来,直奔地上的女尸,在看到那熟悉的面孔时,仿佛晴天一记响雷,劈的他失去知觉。 前天夜里,他接到一名神秘人的来信,信上只写了四个字“冰清亡故!”就这四个字,让他丢了魂,失了心,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没命的在路上狂奔,上等的汗血宝马让他跑死三匹,终于在今天早上来到御剑山庄,正打算问个明白,却看到众家丁和丫环都在那哭泣,细问之下才知道实情,当下顾不得多说,疯也似的奔到后院,却看到了这样一幕。 潇圣一步步的向女尸走去,灰暗失神的眸子,整个人如同一具僵硬的游魂,脱离了不受支配,他不敢相信,不久前还拥在怀中的女子,如今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离他而去,走的毫无征兆,突然的打击挖空了他所有的支撑。 泪,止不住的落下,心,肝肠寸断的痛,地上那苍白如纸的空颜不正是每日出现在他梦中的面孔?那样的熟悉,却又那样的令人痛彻心扉,冰清,你当真狠心,你说过不舍我离开,可是你就这样绝情离去,不留一丝痕迹,让我如何寻找,不,不管你到哪,天涯海角我潇圣定要随你而去。 绝望,悲凉冲散了潇圣的理智,鬼使神差的从腰带里抽出三根银针,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就要刺进去…… “潇大哥,不行,你冷静点”正自疑惑的凝儿猛然间看到潇圣的举动,心猛的一缩,右手即挥,一记风刃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打散了潇圣的银针,银针落地之时,所有人都从悲痛中清醒,凝儿大步上前,趁潇圣再取银针之即,抬手迅速点了他的穴道,叹了口气看了他一眼,将目光转向女尸身上,走进一步,拨开女子额前的乱发,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,她从小在冰清背上长大,长大一点后更是经常粘着冰清,比起旁人,她更熟悉冰清身上的每一丝气息。 “娘,大哥身上可有什么特征吗?比如胎记?”凝儿扭头看向心兰,凝重的神情,声音如清彻的泉水浇灌在众人心间,使大家豁然开郎,目光纷纷转向地上的女尸,原本灰暗的心忽然闪现一丝亮光,一瞬间每个人的目光全都转向心兰,一双双含泪的眼中写满了期待。 “胎记?”心兰停止哭泣,凝神思索片刻,突然眼眸一亮,突口而出“有,她背上有一颗梅心的朱沙记” “真的吗?娘?你确定”一听这话,凝儿镇定自若的表情此时变的万分激动,转眸再次望向地上的女子,白纤的手微微颤抖着伸向女子的衣襟。 此时,大家全都停止哭泣,目光死死的盯着凝儿的手,希望那双手能给他们带来奇迹,一时间,场内鸦雀无声,只能听到众人粗重的吸气声,空阔的后院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,压抑,沉闷,充满了期待。 凝儿闭上眼,长长吸了口气,定了定神,解开女子的袍带,又将手伸向内衫的衣带,大家全都屏住呼吸,紧张的额头直冒冷汗,潇圣站在那,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女子,眼里闪过一丝疑惑,刚才他只顾悲痛,忘了仔细捉摸,现在想来却是疑点重重,这女子神态气质的确很像冰清,容貌更是酷似,但有一点令他疑惑,就算是在礼佛大会上受了重伤,以冷风对她的爱,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冰清死而无动于衷。 在他想的功夫,凝儿已经解开女子的内衫,将她的身体轻巧的翻了过来,女子光滑的背上除了两道剑伤,什么都没有,心兰伸出颤抖的手着女子的背,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“她不是冰清,不是,我的女儿还活着,她还活着,呜呜” 如果说之前的哭是失去亲人的悲痛欲绝,那现在的哭便是出现奇迹的欣喜若狂,冰清没死,这个事实一经确定,场内在短暂的惊愕过后,大家全都喜极而泣,被点穴道的潇圣更是激动的泪流满面,冰清果然没死,她还活着。 潇圣抬头望天,生平第一次真心的感谢老天,是他冥冥之中的护佑,让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活了下来,看到玉家开心的抱在一起痛苦失声,他的心除了感叹,同时还有一丝疑惑,那就是冰清既然没死,那东瀛人为什么要弄一个假的冰清来骗他们? 思来想去,只有一种可能,冷风对冰清的爱他是了解的,纵然他帮助向阳陷害中原武林,但她对冰清的爱却是深刻的,真实的,这点他已深有体会,但也正因为这样刻骨铭心的爱,他才受不了失去冰清的痛苦,所以为了得到她,他才为了爱以假换真,这样玉家就会死心,就不再想办法寻找冰清的下落,一个逝去的人纵然她生前再辉煌,死后大家悲痛一段时间也会逐渐淡忘,这大概就是冷风的目的吧,以一个容貌酷似冰清的女尸打消亲人的念头,以此来达到他独霸冰清的目的。 但冰清性格刚烈,再加上礼佛大会的事,想必不会坐以待毙,一定会想办法逃出牢笼,不行,她一个人在那太危险了,冷风心思深沉,又对冰清极为了解,以她一人之力根本逃不出来,潇圣握紧拳头,他必须尽快找到冰清的下落,救她出来。 正思索间,忽觉身上一阵轻松,穴道在不经意间已被解开。潇圣转眸回望,却看到凝儿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他面前,微笑中带着几许歉意“对不起,潇大哥,刚才我是不得已” “你是……?凝儿?你是凝儿?”潇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眼前的女子气质出纵,紫红色的紧身衣,清爽简约的发髻,完全一副侠女装扮,潇洒凌厉的气质,跟他认识的凝儿完全判若两人,没想到这短短几个月不见,凝儿居然有如此大的变化。 “嗯,没错,我是凝儿,潇大哥,好久不见,听说你前段时间回了塞外?”凝儿随意的问了一句,她一直以为以潇圣对冰清的心思,他会一直陪伴冰清左右,却没想他最后却选择离开,当初她刚发现冰清是女子后,心里赞同的是她和冷风,现在冷风东瀛人的身份揭晓,凝儿心里已经完全将之否定,那样的男子心机深沉的让人捉摸不透,隐藏身份这么久,大家居然全都被蒙在股里。 反观潇圣,他对冰清的爱伟大,宽容,心里想的只有冰清能够幸福,从不计较自己能得到多少,为了成全冰清与冷风,自己宁愿选择离开,这样的男子才真正的适合冰清,凝儿现在完全相信,这世间只有潇圣才能让冰清幸福,快乐! “是,因为我放不下对她的爱,我怕自己失控,所以我选择离开,现在想来我也许做错了,如果我早一点告诉冰清冷风的身份,她就不会被抓,中原武林也不会遭此横祸”潇圣低垂的眸子尽是抑制不住的悔意,他的话也令在场众人猛然一惊。 “潇公子,你知道冷风的身份?”玉建英惊愕的问道,满眸的不解。 “是,我知道,在西域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,当时冰清身中银珠粉,我看到他对冰清的付出和爱,心开始动摇,真的希望冰清可以幸福,所以我隐瞒了他的身份” 无尽的悔意压的潇圣喘不过气来,一想到冰清因他的隐瞒此时正处于何等的境地,他就恨不得杀了自己,冰清的性格他最清楚,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如果……,他不敢想下去,心里有个信念,一定要早日找到冰清的藏身处,救她出来。 、、.。